2012年9月30日早上9:30分,我与往常一样做完了早功课,走出书房到客厅。爱人在客厅沙发上看微博的早新闻。她告诉我南师走了,我有些不相信。我拿去她的iPad看了消息,眼睛发愣人也发呆,喉咙上象有东西堵住一样。因为我和爱人都知道怀师,我强装镇定回到书房,把门关起,给怀师身边的朋友打了电话。我首先问他在什么地方,他说在苏州。我问什么时候过去的,他说昨天。我感到大事不好了!一下声音哽咽起来,告诉他我得知了消息,让他不要再隐瞒我了。随后我给宏达和一鹏发了短信表示随时听候安排并希望能为怀师送行。
短信发后,我回到客厅告诉爱人消息的可靠性,企图掩盖住自己内心的委屈和悲痛,但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直往下流。我匆忙拉着爱人进入卧室,关起门以免孩子看到,不由自主得放声痛哭。我突然感到我们失去了靠山、失去了主心骨,再无大师可以依靠。可能是孩子听到了我的哭泣声,她推门而入,爱人给孩子在我的背后使了手势要她赶快离开。我感到40多岁的男人无助的象孩子一样,泪流满面。
爱人知道我对怀师的敬仰和崇拜。原安排9月30日晚上我与某国驻上海总领事共进中秋家庭晚宴。心情如此不好,也没有心思聚会。正在纠结矛盾一上午后,在中午11点多,总领事的助理打来电话讲因总领事夫人另有重要活动,希望推后家庭聚会的时间。我为此长出的一口气,这个纠结的问题解决了。这是他老人家知道我的难处了吧!随后我向总领事其他的朋友电话,告诉了总领事延期聚会的决定。接着我告诉了爱人,十一长假的外出计划可能需要改变,爱人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我的意见。打心底,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能最后送别怀师。
10月2日下午,收到宏达的短信,希望大家在网上追忆怀师。我又翻起了怀师的著作、打开了“南禅七日”和往日聆听怀师讲座的笔记。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咽喉上象塞了东西一样。好像不写纪念怀师的东西就无法找回自己的一样。接着在“金粟阁”上已经有学长师兄们在留言,悼念怀师。我也随即写了两首悼念怀师的短文,希望自己从悲痛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今天我仍然不能平静沉痛的心情,白天没有心情观景,晚上无心赏月,夜深了,也完全没有睡意,独自一人坐在杭州西湖边的酒店阳台上追思着和蔼可亲、慈祥、幽默心胸开阔的怀师,“南禅七日”的声音铿锵有力回响在耳边,与怀师聚餐时怀师的谆谆教导就在眼前,仿佛他老人家现在就在我头上,含笑地看着我如此嗔挂和著相。
怀师,请原谅我,您在天之灵能体会到如此多学生都不由自主地怀念您,您一定还会幽默地笑看我们这些还在娑婆世界挣扎的末学们。
无论如何,怀师,请您原谅我们的无助和无知!怀师,愿您早日乘愿归来,来去自如!
南锦林于杭州浙江饭店
2012年10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