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托上海的朋友买南怀瑾先生的著作,因为是复旦大学出版的。书买来了,一共五本。《禅海蠡测》、《静坐修道与长生不老》、《论语别裁》、《习禅录影》、《圆觉经略说》。
97年的时候,自己刚刚四十出头,特别想“四十不惑”,偏偏做不到。所以,那个时期读的书就不如以前单纯:小说散文之类。
书买到了,拿起来就读。按照书的次序读,先看序。“运厄阳九,闭居海疆,矮屋风檐,尘生釜甑。”读了3行,不认识的字5个。读下去不认识的字更多。序读完了,大概的意思也不太清楚。
硬着头皮读下去,五本书读完了四本。至今没读完的是《论语别裁》。
昨日听到先生离世的消息,放下电话,从书架上找到先生的书。其实不用找,先生的书放在书架第一排,一眼就见,举手可取。
书页微微发黄,算算她在家里十五年了。十五年中没有再读先生的书,但知道先生的名气,也看到先生题桂馨基金会和“桂馨书屋”的字。还知道先生在离开前不久捐钱,托桂馨基金会带给乡下孩子。
今天我要回答自己一个问题.
当年为什么能在字都不全认识的情况下啃读先生的书而不放弃?
答案一直在我心里。不用想就可以说出来的。
我喜欢先生的面容。
当年拿到书看到书名的同时看到了先生的面容。这样的面容不知道用什么的词汇来形容才是确切的合适的。
这样的面容看到了就记下了。
这样面容的人写的书我得看。看不懂,心里有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