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先生——怀念南公怀瑾先生

作者: 
润之95

  2012年,注定是我这一生最难忘怀的一年。这一年,我先后失去了最亲爱的母亲和最敬爱的先生;而每年的农历八月十四日,更注定成了我永生最难忘怀的一天。
  1973年,母亲生育了我,直到我参加工作和娶妻生女,我在母亲的慈心关注下逐渐地成长起来。
  1994年,我在北京中央民族大学读书,先后在魏公村书摊上和民族大学书店购买了南怀瑾先生的《论语别裁》、《历史的经验》、《如何修证佛法》、《金刚经说什么》、《楞严大义今释》……。毕业后参加工作,又先后购买了《老子他说》、《孟子旁通》、《原本大学微言》、《我说参同契》……,只要见到南先生的著作问世,我便立即买来学习。从一个懵懂少年,到一个参加工作16年的成年人;从年少轻狂的无知,到对人生宇宙社会自我的初步认知和立身处世原则的逐步建立,我在南怀瑾先生的智慧光芒照耀下一步步长大。
  南先生的智慧不仅教化润养了我个人,也使我在力所能及时,逐渐将之分享与我的父母。
  母亲在1998年因中风严重,在我的劝说下开始信佛并静坐。通过一段时间的静坐念佛,中风得到了极大改善,从最初的口歪眼斜恢复到与正常人相差无几。2006年母亲腿摔坏了,很少从家里出去。腿逐步恢复到能拄拐杖时,母亲每天对着观音菩萨磕108个头。下午静坐大约一个小时,专念南无观世音菩萨。2011年入冬前,母亲看大鼓书《六祖惠能大师传记》,内心感到一片光明。对父亲讲:什么都不计较了,没有牵挂了。2012年正月二十五。母亲梦见一个白衣人对她讲:记住人日子(我们这里称每月农历初七、十七、二十七为人日子),三个七。母亲于正月农历二十七后半夜,即农历二十八的三点多去世。
  母亲刚刚去世的时候我没在身边,我回家时大家已经给母亲换了衣服,换后母亲面容不好(这与佛教人去世后的要求不符)。后来请来佛友和家人一起念阿弥陀佛佛号,母亲面容变了过来,更加安详。我在母亲耳边念了《心经》、《地藏菩萨灭定业真言》,请来的谭居士念了《大悲咒》。母亲去世后,家里人和佛友一起为母亲助念了两天,直至火化。
  母亲去世四日后,赶上观音寺放大蒙山法会。家里人报名参加了这个法会,两位哥哥哥在法会中看到了地藏菩萨放大光明,母亲在一片金光中与大家一起念阿弥陀佛。姐姐看到了母亲,母亲说七日得观音菩萨接引,并要大家照顾好父亲。父亲和我在法会中有股力量往上牵引,并闻到一股檀香味道。夜里父亲梦见母亲乘上了船,在半空中一个童子模样的人划着船。
  在母亲去世第一个七日,家人从下午两点开始,随着我手机里法师念阿弥陀佛录音一起为母亲助念阿弥陀佛圣号。在家里助念过程中大家都听到了中阴男女哭声。
  姐姐记得在放大梦山法会上母亲说星星出来的时候就跟观世音菩萨走了。在傍晚六点左右,我们姐弟六人到楼下开始烧七,烧七前我拜了本师释迦牟尼佛和五方佛,念了所有熟悉的经咒。烧七过程中星星出来一会,很快天就被云遮住了,二哥看见母亲和观音菩萨走了。
  母亲的去世,使原本不信佛教的两位哥哥和二姐开始相信了佛教的真实可信,使原本信仰佛教的父亲、大姐和三姐内心更加坚定。
  所有这一切,在我内心深处,清楚地知道:都得益于母亲的以身示范,都得益于南怀瑾先生的智慧引领加被。
  农历八月十四,是母亲的生日。母亲在世时,每年这一天,家里人二十多口人都要聚在一起,为母亲祝福。今年因为母亲的离去,变得索然无趣。而对于我,因为一直关注着网上南怀瑾先生的身体安康,变得更加没有了过节的心情。每天关注网上南先生的消息,虽然张尚德先生在达摩书院网站上反复公布了一轮明月照神州等消息,但我仍旧不愿相信南先生示寂的事实。我仍然一如既往地念咒回向给先生,祈愿先生长久驻世;仍然固执地认为,南先生的准提灌顶秘密还没有传,先生一定会活过百岁的,这个世界的人类和众生还需要先生智慧的普照和引领。然而,随着太湖大学堂先生去世消息的公布,我的愿望也彻底落空了,眼里只有眼泪。
  2012年,我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位亲人;农历8月14日,成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日子。
  母亲与姐姐说“有缘分还会再见面的”,南怀瑾先生说“临别时要欢欢喜喜的,还会再来”。
  南怀瑾先生在《如何修证佛法》中讲:“见地到了就是法身;修证到了就是报身;行愿到了就是化身。三身都在一念之间,这个修证不到,不谈!”
  我相信:先生还会再来!还会为我们讲如何做人、如何处事、如何学佛!